◎完蛋,玩火玩到自己身上◎
挂断电话,白棋冲到衣柜前找出制服,手忙脚乱穿上。穿到一半,察觉不对劲。
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,凝神进入精神图景。
在图景中看到浩如烟海的网络状图,如同一片乱中有序的神经网络,网线之间的红色节点倒映出若有若无的画面。
白棋思酌少许,发觉这个网络状图,似乎和白塔每个人的位置有关系。
他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枚节点,鹿森和他是紧挨着的隔壁邻居,二人仅相隔一块合金钢板墙,这枚节点应该是代表鹿森。
他进入这枚节点,果真是鹿森的图景画面。
鹿森的精神图景是浓密植被覆盖的森林地带,适合赤狼生存,有树木、河岸、沼泽、沙地,地貌很很丰富。
“每天净搞这么没用的……”白棋不自觉吐槽。
他继续在这片图景中游览,看到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想,其中有保守派教规和课程的全部内容,鹿森一直在竞选教会的讲师,每天都在背教规。
除此之外,白棋看到虚拟化的薛屿、周斯衍、封启洲等人。
在薛屿的样貌很清晰。
但周斯衍和封启洲面容模糊,白棋是靠标志性的安全司司长制服和白大褂,才认得出这是周斯衍和封启洲。
在图景中,鹿森大着肚子,被薛屿牵手来到周斯衍面前,害羞地说:“鹿森以后和我们就是一家子了。”
紧接着,穿着紫色喇叭裤的薛小海、穿着一模一样牛仔背带裤的小北和小南,都围在鹿森身边。
薛小海对小北和小南说:“以后我们让鹿森当我们的爸爸,好不好?他比我们的爸爸好多啦!”
薛小北:“好呀好呀,鹿森爸爸最好了,我喜欢鹿森爸爸。”
薛小南:“我和姐姐一样!”
白棋退出鹿森的图景。
恍然大悟,原来薛屿说的拉精神网线是这个意思。
她这是把所有人的精神图景都链接起来,全体公开每个人的思想、情绪……把每个人的隐私当成大片来直播观赏。
白棋暴跳如雷,拿起手机重新拨打执事长的电话:“执事长,我要告发!”
执事长语气很不好,估计是在忙坏了:“你要告发什么?”
白棋愤愤不平:“我要告发鹿森!他比我还卑鄙,比我还无耻,比我还不要脸。”
“他居然幻想自己被薛屿搞大了肚子,然后加入薛屿的邪恶小团体,不仅如此,还妄想薛屿的三个孩子接受他这个后爹,叫他爸爸。”
执事长不耐烦道:“行了,知道了。你叫上他一起过来办公室,你们俩一起扣除积分和荣誉勋章。”
“好嘞,我这就去叫他,执事长您辛苦了。”
白棋这下子心里平衡点了,怕兄弟过得苦,又怕兄弟开路虎。
他俩是浪兄荡弟,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,哪有放过鹿森,让他一个人受处分的道理?
白棋以最快的速度穿制服。
穿到一半,想起了什么,匆匆扒掉刚穿上的硬板外衣,褪去里面的半透明渔网黑色衬衫,找出正常的棉麻衬衣穿上。
外衣穿上,漆黑领带打得笔直,摘下自制的闪光袖扣。
原本精心打造的发型揉开,全部梳上去,喷上发胶进行固定,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。
瞧向穿衣镜中的自己,衣冠楚楚,人模人样。有些想不通,自己到底比周斯衍差哪里了?
准备好一切,白棋穿上黑色皮鞋出门,来到隔壁鹿森的宿舍门前,抬手用力敲门:“开门,保守派监管员查房了。”
鹿森出来开门:“怎么是你?”
白棋笑容贱兮兮:“执事长让我过来叫你一起去办公室接受审判。”
“我问心无愧,审判什么?”
鹿森眼神闪躲,自从知道图景被公开后,他立马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,让自己保持清心寡欲,保持思想上的正确。
白棋一眼看穿他的心思:“打了抑制素也没用,你幻想过的东西,只要你没忘记就都会存储在你的思想里。除非你去做电击记忆消除术,才不会留下黑历史。”
“可恶。”鹿森气得握紧拳头。
白棋道:“快去换衣服吧,一起去找执事长道歉忏悔,争取从宽处理。”
鹿森换好制服,两人一起往外走。
二人都不敢再对视,一声不吭向前默默走路,谁也不敢挑起话题。
太尴尬了,对方心里头那点龌龊心思明晃晃摆在台面上,真正意义上的“知根知底”,多聊一句天都要起鸡皮疙瘩。
终于来到执事长的办公室。
执事长坐在办公桌,后面一直在打电话。
鹿森和白棋一句话也不敢,默默站着等待。
没多久,办公室陆陆续续来了人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男女都有,全都是极端性保守派的优秀节操毕业生,每个人都曾经获得过【高度禁欲】的荣誉勋章。
办公室已经站不下了,执事长这才停止打电话。
她站起身,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锋利如刃片扫视众人:“你们一个个表面装得冰清玉洁,实际上思想一个比一个肮脏,一个比一个龌龊!”
大伙儿嘴巴抿得死紧不敢说话,都在悄悄进入执事长的图景中看热闹。
执事长的精神体是一头金钱豹,图景建设适合金钱豹栖息的森林地貌。
大伙儿当下最关注的还得是执事长的思想态度。
【一天天上的什么狗屁班?
保守派什么时候灭绝?
本来我是开放派送进保守派的卧底,如今我从教徒干到执事长了,派来我来当卧底的开放派长官死了,我现在退又退不了,找谁说理去?
我是不是变态了?禁欲久了,现在看谁都歪瓜裂枣。
我是开放派的卧底啊!那我现在到底是开放派还是保守派?
我男朋友还在等我退出教会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呢,唉。】
鹿森成为第一个出头鸟,小心翼翼问:“执事长,你是开放派的卧底?”
执事长气急败坏:“谁说的?”
鹿森:“你的图景思想就这么显示的呀。”
乱了套了——
执事长气场不再那么冷硬,声音柔和了些:“我在想什么,你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?”
她原本以为,自己的精神力足够强大,不会受这次事件影响的。
结果白棋回道:“对的,清清楚楚,就像是您看到我们的思想一样。您了解我们,我们也了解您。”
执事长转身绕过办公室,重新坐到座椅上,她两只手合十交叠,凝思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:
“这里面一定有误会,我们肯定是被薛屿做局了,我们现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她重振起精气神,问道:“白棋,请诚实回答我的话!你是不是真的想要给薛屿生孩子?”
白棋回答得铿锵有力:“不是的,执事长!”
执事长转而看向鹿森:“鹿森,请诚实回答我的话,你是否臆想过怀上薛屿的孩子,并且幻想加入她的小团体?”
鹿森字句诚恳:“报告执事长,我没有,天地可鉴,我从来没有过这种肮脏的想法!”
执事长再问屋内另外的人:“你们呢?”
众人接二连三回应:
“没有,执事长,我没有在想我前女友,肯定是精神图景出错了!”
“执事长,我也没有暗恋薛屿,虽然薛屿乐观可爱、笑容似春风、给白塔带来很多快乐,也给我带来很多快乐,虽然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笑,但我真的没有暗恋她。
“我可是保守派含金量最高的S级处男,我怎么可能做出暗恋别人这种事!”
“执事长,我也没有嫉妒过周斯衍,虽然他的女儿胖乎乎的好可爱、吃饭时又乖又好笑。”
“但我真的没有嫉妒过周斯衍可以当爸爸,更没有嫉妒过他是薛屿的前男友!请执事长明鉴!”
“……”
听完所有人的解释。
执事长装模作样点点头:“嗯,我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大家的。当然了,我也要解释一下,我不是开放派派来的卧底,这其中一定有误会。”
众人齐声回道:“是的,执事长,我们相信您!”
执事长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:“大家先回去吧,情况复杂,我们这边得好好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。等调查清楚了,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众人集体鞠躬:“执事长辛苦了。”
*
这边,薛屿躲在被窝里刷白塔的论坛,笑个不停,论坛里的帖子层出不穷。
#保守派这都是一群什么人?满脑子都想的什么,越是压抑越是变态?#
#怎么好多男人都在幻想给薛屿生孩子,繁殖焦虑这么严重?#
#这事到底谁干的?#
#估计是薛屿,她在报复大家上次集体入侵她图景的事情#
#我要告到白珑那里去,必须给薛屿判个无期徒刑#
“妈妈,妈妈,你在干什么呀,我们也要看。”
薛小海、薛小北、薛小南都爬上了床,一起拉盖在薛屿身上的被子。
薛屿道:“妈妈在看戏呢,先别闹。”
“我们也要看戏。”三个孩子钻进被子里面,往薛屿怀里挤。
薛屿一把掀开被子,搂住三个孩子:“全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,你们不能看。”
“那妈妈给我们讲故事!”薛小海说。
薛小南:“我也要听故事,听妈妈自己的故事。”
薛小北亲在薛屿脸上:“妈妈快点讲故事。”
薛屿丢开云音匣,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光来陪孩子,将三个娃都搂抱着:“好,妈妈就给你们讲一个妈妈亲身经历的,非常有趣的故事,讲完了你们就要睡觉哦。”
“好!”三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封启洲刚洗完澡,站到卧室门口,斜倚在门框,擦着头发看这幅温馨幸福的画面。
薛屿清了清嗓子,表情严肃认真:“大概是四五年前吧,那时候妈妈还很年轻。”
薛小海插话:“妈妈,那你现在不年轻了吗?”
“我知道为什么不年轻了。”薛小北举起手,唱起了歌:“因为时间都去哪儿了,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~~”
薛小南也紧随其后唱起了歌:“满脑子都是孩子,哭了笑了~~~”
封启洲头发擦得半干,放下毛巾坐到了床边,握住薛屿露出的脚踝:“你看你一天天都给孩子教的什么东西,和你学得一套一套的。”
薛屿斜他一眼:“不要打扰我,我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呢。”
薛小海做出噤声动作:“好了,大家不要讲话了,听妈妈讲故事。”
薛屿气势做得很足:
“大概是四五年前吧,这是真事儿,是妈妈亲身经历的,绝对不骗你们。”
“那天晚上,夜黑风高,外面下起了大雨。妈妈突然觉得肚子很饿,特别饿,饿得受不了,嘴巴一直在流口水。”
几个孩子目不转睛看着她,薛小南紧紧握住姐姐的手,小声道:“好恐怖的故事哦……”
薛屿继续说:“然后呢,妈妈就起床了,去打开了冰箱,正好冰箱里有两颗鸡蛋。妈妈带着鸡蛋到厨房炒了一碗蛋炒饭,把那一碗蛋炒饭全部吃完了,你们猜,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?”
薛小海眼睛瞪得圆圆:“然后你就看到大老虎了吗?”
薛小北:“是不是鸡蛋变成鸡蛋鬼了?”
薛屿摇摇头,脸上神秘莫测:“妈妈吃完了蛋炒饭,肚子就不饿了,你们说这神不神奇?”
三个孩子傻愣愣,摸不着头脑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结束了呀,妈妈吃饱了,故事也就结束了。”
她一个个揉孩子们的脸:“妈妈吃完了饭,肚子就不饿了,妈妈厉不厉害?”
“哦。”三个孩子有气无力地回应。
薛小南趴在薛屿背上,咬着自己的大拇指:“搞笑的妈妈,妈妈总是在搞笑。”
薛屿:“因为妈妈很乐观呀,你们也要像妈妈一样,永远保持乐观,每天笑哈哈好不好?”
三个孩子一起回答:“好呀!”
屋外传来脚步声,周斯衍来了,他自然而然走进卧室。
封启洲皱眉,不悦道:“你是来扫兴的吗?”
周斯衍:“我来带小海回家睡觉。”
封启洲:“她说今晚要和小北她们一起睡,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?”
周斯衍:“我没注意看。”
时间不早了,孩子们也开始犯困。
薛小海抱起自己的小海马:“我要睡觉了,我要和妈妈一起睡,还有小北和小南也和妈妈一起睡。”
薛屿对周斯衍和封启洲都挥挥手:“你们就先撤吧,孩子们都需要我,我陪她们睡吧。我这一天天忙来忙去,能陪孩子的时间也不多。”
周斯衍和封启洲都没再纠缠。
封启洲冷睇周斯衍:“你还不走?这是我家,你想要干什么?”
周斯衍无视他的挑衅,走到薛屿身边,掌心按在她的后脑勺,干燥的吻落在她眉心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孩子们需要你,我也一样需要你。”
“好的。”
周斯衍走后,封启洲去吹干头发,也爬上床。
他将三个孩子排列整齐,让她们睡在中间:“好了,我和妈妈一起陪你们睡觉,全都乖乖的,都把眼睛闭上啊。”
薛小海:“好呀,我们比赛谁先睡着。”
孩子们都太开心,一个趴在薛屿怀里,一个抱她的右手,一个抱住她的左手。
封启洲大致能知道薛屿所谓的拉网线是什么意思,也知道给白塔造成了什么结果。
从论坛上来看,整个白塔都要乱成一锅粥了。
封启洲、周斯衍、蒙巫、默里,以及严晚棠这几人,薛屿都没有把这几人的图景给拉进这场闹剧中。
封启洲心痒痒,问道:“你这个技能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薛屿笑得嘚瑟:“暂时不告诉你。”
“我也想参与其中,我想知道保守派这帮道貌岸然的东西,实际上都在想什么。”
薛屿:“我要是把你也给链接上,你能看到别人,别人也能看到你,你的隐私也得全部暴露啊。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你好意思公之于众?”
封启洲拉起她的手,在她掌心挠了挠,尝试着问:“你能建立起一个精神大网络,那能不能建立起另外一个独立性的小网络呢?”
“小网络?”薛屿听不太明白。
封启洲:“就跟建群一样,把建立出一个独立精神网。比如把我、你、周斯衍,就我们三个人建立起一个小网络,仅仅让我们三个人能彼此看到对方的图景,不让外人参与进来,这样可以吗?”
薛屿还没尝试过这个做法。
封启洲又说:“你试试呗。就拿我、你,还有周斯衍来试试看。他不是老说我心胸狭隘容不下其他人吗,那就让他自己看看,我到底是不是那种人?”
薛屿也想试验一下。
她现在已经建了一个大网络,让白塔一半人都链接进来。
那除了这个大网络,她是否还可以建立起另外的小网络呢?
她给周斯衍发了消息,说明了情况。
周斯衍回复很快:你想试就试吧。
薛屿先前就链接过周斯衍和封启洲呢,她已经获得了他们的精神锚点。
现在,她尝试在自己的图景中划分出新的区域,单独把自己、周斯衍、封启洲三个人的精神图景链接到一起。
完成链接后,她推推封启洲:“好了,你感受一下,能不能看到我和周斯衍的思想。”
封启洲闭上眼,进入自己的图景中,看到一个由灰蒙白色细线连接而成的三角形,三角形的三个角都是红色锚点。
他先进入其中一个锚点,是薛屿的图景,一片汪洋大海,只有几株海草,还有几棵珊瑚树,非常好认。
再进入另一个锚点,就是周斯衍的了,一片原始密林,因为匆匆的树木高耸入云。
周斯衍给薛屿发了消息:嗯,确实可以,我目前能看到你和封启洲的图景。
薛屿激动万分,白珑的技能居然如此厉害,简直是碾压白塔所有人。
这玩意确实和建群一样,只不过建立的是思想公开的群,小群大群都能建。
“封启洲,这项技能太厉害了!”薛屿不由自主抱住封启洲。
封启洲拍拍她的背:“那你把我们三个人的这个小网络解除了吧,短暂玩一下就好了,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隐私长期被周斯衍窥探。”
“好嘞!”
薛屿重新进入图景中。
猛然发觉,这项技能是有弊端的!
可以轻轻松松建立起大大小小不同的精神网络,可一旦建立成功,就不能断开解除。
也是说,薛屿和封启洲、周斯衍三个人的精神图景就此连接在了一起,捆绑在一起,再也无法分开。
不仅是他们三个。
薛屿建立起白塔一半人的大型精神链接网,也没办法解开,就这么永远捆绑住了。
“真的解不开了?”封启洲大惊失色。
薛屿欲哭无泪:“我之前就没考虑过能不能解开的问题,现在仔细研究,好像真的不行了。”
“那我们三个人就永远绑定在一起,所有情绪和思想都摊开给对方看?”封启洲慌了。
“好像确实是这样。”薛屿苦着脸点头,倒在被子上捂住脸,“玩火玩到自己身上了,这下怎么办?”
封启洲一口气堵在胸口,他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公开透明给薛屿观看。
但不想让周斯衍看到啊,这实在太诡异了。
他捞起薛屿,轻声道:“好了,别吵到孩子们,我们去客厅说话。”
二人离开卧室,来到沙发上坐着,封启洲安慰:“别太着急,还好只是链接我们三个,没把蒙巫和默里给加进来。我们三个认识这么久了,隐私公开了也没什么,我无所谓的。”
周斯衍也给薛屿发消息:不能把这个精神网给关闭或解散吗,我不想看到封启洲脑子里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。
薛屿回复:解不开了,我们仨以后永远绑在一起了。
周斯衍:?
实际上,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什么通讯工具来交流。
三人的思想完全共通,毫不费力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
周斯衍和封启洲也无需再追根问底,询问薛屿这项技能是哪里来的。
他们稍微感受一下薛屿的思想,就能知道她是从白珑那里复制得来的技能。
周斯衍暂时也束手无策,速速来到封启洲家中。
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,相互沉默,不需要开口,就能够知道对方的想法。
不仅仅是当下的想法,对方脑子里存在的所有东西,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。
包括过往的回忆、现在的思绪、对未来的展望。
一切的一切,完完全全透明,完完全全公开。
三人在沙发上坐了有几分钟,默默无言,薛屿垂着头,急得抓耳挠腮。
封启洲翘起二郎腿,唇角露出笑,邪肆地挑了挑眉:“周司长,表面看得挺正经,原来以前玩得这么花呀。怪不得薛屿在学校时天天倒数第一,都是被你在床上耗尽了精力吧?”
周斯衍冷哼:“你不觉得你很没有礼貌吗?”
封启洲又转而感受薛屿的思想:“啧啧啧,你这家伙,一直在精神出轨呀?”
薛屿面红耳赤:“什么叫精神出轨?不要污蔑我,帅哥走在路上,我看一眼也能叫精神出轨,你不要太夸张哦。”
封启洲:“一天心动个八百回,你有什么可狡辩的?”
薛屿继续辩解:“我就不信你看到美女不心动!一天到晚就会污蔑我。”
封启洲胸有成竹:“我没有啊,从来都没有,你可以检查。”
薛屿仔仔细细检查封启洲的思想,居然真的没有!自从封启洲有记忆以来,除了她,他从来没有对别人心动过。
再检查一下周斯衍的思想,同样也是,关于爱情,就只对她产生过。
薛屿彻底心虚,对两人笑了笑:“嘿嘿,就不多说了,看来我得向你们学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