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新来的战士,M战士。◎
薛屿蹲下,两只手张开揽住两个孩子:“怎么到处玩啊,调皮鬼,爸爸在找你们呢。”
“那个叔叔受伤了,我们给他送吃的。”薛小北举起手里的小饼干。
“谁受伤了?”薛屿问道。
两个孩子拉她往最里面的单人监房走:“就是这个叔叔,他一直在流血。”
薛屿看过去,是一名开放派的陆战队军官,胸口粘贴的电子牌罪名是:C级战犯,煽动暴乱。
他战损严重,伤痕累累,全都是枪伤,颧骨到脸颊处一条长长的血痕,应该是被流弹擦过。
薛小北握住薛屿的一根手指,靠在薛屿的腿上,对铁栅栏里面的军官说:“这就是我的妈妈,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,最温柔的人,最厉害的人!”
薛小南一唱一和:“是的,我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。”
军官有一搭没一搭回她们的话:“哪里厉害了?”
薛小南认真思考,有理有据道:“我妈妈都可以出去给我们拿奶粉,你只能被关在这里,我妈妈肯定比你厉害啦。”
军官唇角幅度很小地翘起来:“你真聪明。”
薛小北仰头对薛屿说:“妈妈,这个叔叔说他没有人爱他,没有人尊重他。你给他一点爱好不好,让他不要再撞墙了。”
薛屿从口袋里翻找出止血绷带递进去:“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伤口?”
“你可以杀了我吗?”军官接过绷带,紧紧捏在掌心。
薛屿捂住两个孩子的耳朵:“小孩子可听不了这个。”
军官又问:“这是你的孩子?”
薛屿抿抿嘴,保持沉默。
军官蹲下来仔仔细细端详两个孩子的脸,又看向薛屿:“和你长得一模一样,一看就是你的孩子,这是你生的吗?”
薛屿抱起两个孩子,道:“我会经常出入这里,如果你有需要的话,可以告诉我。”
“谢谢了,我暂时没什么需要的。”
薛屿抱着两个孩子回到封启洲的监房前,封启洲已经用保温杯里的水冲好奶粉了,把奶瓶分别塞她们怀里。
两个孩子吸了一口,递给薛屿:“妈妈,你也吃。”
薛屿盘腿坐在监房前,摸摸她们的头:“妈妈吃过饭了,这是专门给你们的,妈妈不喝。”
孩子们将奶瓶递给封启洲:“爸爸,你也吃。”
封启洲满脸欣慰:“爸爸吃饼干就好了,奶粉是专门给小宝宝的饭,爸爸不能吃。”
薛小南歪着头吸奶,着急道:“那薛小海呢,薛小海也是小宝宝,她有饭吃吗?”
这时,一个圆墩墩的小影子冲过来,薛小海抱着自己的奶瓶朝她们跑来了:“我来了,哇,小北和小南也有饭吃,大家都有饭吃,太好了。”
封启洲手伸出去,隔着铁栏杆捏薛小海的脸:“干饭王,你是不是饿坏了?”
薛小海靠在薛屿身上,两只手抱着奶瓶狼吞虎咽,抽空回话:“我忙着吃饭,不和你讲话了。”
“真厉害。”封启洲对她竖起大拇指。
蓝莓从薛屿的精神图景出来,飘在空中,薛屿以为它又要使坏,严正提醒:“蓝莓,你注意点,现在不能乱来。你乱搞的话,咱俩也会被关起来的。”
蓝莓高傲把尾鳍一甩,自己用嘴部吻管掏挖薛屿的口袋,叼出三枚陨石晶。
它尾鳍卷动,把小海马、两只小水母卷到自己身边,给它们喂陨石晶。
孩子出生后,蓝莓就很少管。
难得的一次温馨,让三个小小精神体喜出望外,全都缠在妈妈身上。
封启洲的北极狐趴在一旁,看得两眼冒星星:我老婆也太有爱了吧。
周斯衍的黑豹感受到蓝莓的气息,也奔来过来,和北极狐一起趴在地板上看蓝莓。
薛屿和三个孩子聚在这里太久,让卫兵很难办。
卫兵按照流程走过来,冷声道:“薛屿,你不说你是进来申请坐牢的吗,怎么还不去找狱长做申请?”
“还有,AF2011号犯人、SX8601号犯人、SX8602号犯人,你们三个的越狱次数已经达到了二十次,现在对你们发出严重警告,请立即回自己的监房。”
薛小海问薛屿:“妈妈,她在说什么呀?”
薛屿给她整理翻飞的刘海:“她在和你们玩游戏呢。好了,你快回爸爸那里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薛屿不能待太久,她还需要去守轨道阵地,离开太久会被当成逃兵。她这种普通士兵当逃兵,是要被处死刑的。
“封启洲,我得先走了。我会想办法再把孩子的衣服带过来,你有什么想要的,都和我说。”
封启洲在她手背摩挲:“我没什么需要的,你照顾好自己,外头要是真打仗了你就躲,别傻乎乎冲上去。”
他拉过她的手,在手背迅速亲了一下:“你的家园是那座岛,是我和孩子们,不要为了白塔而拼命。”
“我都知道,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窝囊废,不会让我冲在前面的。”
薛屿快速离开监房,出了监狱大门。
门口的守卫问道:“你不是说你要进去申请坐牢吗?”
薛屿表现得很无奈:“对呀,我申请了,但是狱长不批准,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她摇头叹气走开:“唉,这年头要坐个牢也不容易,我下次再来申请吧。”
她一口气没停歇,跑回悬浮铁轨上,回到自己的阵地。
鹿森和白棋还在这里,他俩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泡沫板,正在用折叠军刀裁剪,好像在做玩具,还在聊着天。
鹿森:“你说咱俩这么帅,又有爱心,和薛屿在一起后,薛屿岂不是会立马和蒙巫离婚?”
白棋:“何止蒙巫,她那几个前男友什么周斯衍、封启洲的,全部都给踹了。”
鹿森:“我看新闻上说,周斯衍和封启洲都生孩子了,应该就是薛屿的种吧。”
白棋:“肯定是呀,我都看到孩子的照片了,和薛屿长得一一模一样。”
鹿森摸着下巴深思熟虑:“那我们和薛屿在一起后,生多少个合适呢?”
白棋:“我打算生八个。”
鹿森:“八个也太多了吧,我生五个就行。”
白棋的语气仿佛孩子已经出生了:“我打算把我的孩子送去赤城的幼儿园,你呢?”
鹿森:“赤城有点远了吧,我的打算是送去南洲。”
白棋摇头:“不行,听说南洲的教育水平很低,师资力量太弱了。”
鹿森:“小孩子用得着什么师资力量,幼儿园随便读一读,等小学了再考虑这些。”
薛屿躲在后面听这两人的谈话。
这两人聊得神乎其神,从生几个,到孩子上幼儿园,再到上小学,甚至孩子的青春叛逆期都聊了个遍。
她走过来,咳嗽一声:“聊什么呢,这么投入?”
白棋转过头:“你上个卫生间这么久?”
薛屿在他旁边坐下:“不太舒服。”
鹿森挪过来,和她紧紧挨着:“不会是发情了吧?”
薛屿:“怎么可能,我是那种人吗?”
两个俊男微微挑眉,表情上释放的信息一致:难道你不是吗?
薛屿所在小分队一直守在铁轨上,偶尔会有起义军的人过来袭击,起义军的人试图炸掉铁轨。
但基本无济于事,铁轨的材质很坚固,一般炸.药根本炸不掉。
期间,薛屿试图联系留在岛上的尤克恩,但电话拨不出去了。
岛屿距离白塔太远,薛屿和尤克恩只能用固定线路的特殊卫星电话联系,现在估计是打仗的缘故,导致白塔的信号塔设备出现故障了。
在轨道上坚守到下午太阳落山。
薛屿继续以上卫生间为借口,偷偷回到曼斯特大厦,分别到周斯衍家和封启洲家,收拾了一些孩子的衣服塞进行囊包,把冰箱里为数不多的水果也装起来。
走出走廊时,意外碰到了安全司副司长,就是举报周斯衍的副司长。
他穿着板正的军装制服,可是在太瘦了,衣服和身体像是木桶套在一根稻杆上,非常滑稽。
看到薛屿那一瞬间,副司长掉头就跑,不仅衣服不合身,脚上的皮鞋也不合脚,跑出一小段路,硬邦邦的皮鞋就甩了出来。
他又是个狂热行保守派的人,保守到刻板的程度,不敢让薛屿看到他的脚,觉得有失体面,不合教规。
手忙脚乱跑回来捡鞋子,哆哆嗦嗦穿上,诚惶诚恐冒冷汗不敢和薛屿对视。
薛屿觉得很奇怪,明显能感觉到副司长在怕她。
她不明白,副司长能力不小,虽说他对付不了周斯衍,可能坐到副司长这个位置,狠辣程度不容小觑。
而副司长又是个不藏心思的,他的阴狠都写在脸上,有种怪诞的幽默。
窄窄尖尖的脸型、细细长长的眼睛和眉毛、过多的眼白和偏小的瞳仁——所有细节都在诠释两个字:阴狠小人。
仿佛恨不得在脸上刻上一行字:“我是阴狠小人,别惹我。”
这样的副司长,为什么会怕她呢?
薛屿想不通。
看到她靠近了,副司长像一条被放在太阳底下的虾一样,伏在地上弓起腰背,两只因为过于消瘦而青筋凸起的手不停地摆动。
“薛屿,你离我远一点!求求你,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。”
薛屿蹲下来,抽出泛着冷色调光泽的军刀:“你胆子不小啊,敢举报我前男友。”
“我只是想升职,我没有得罪你,是你们做错了事,这怪不得我。”副司长近乎是把脸贴在地上,不敢和薛屿对视。
薛屿继续套他的话: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什么好人,你惹到了,那可真算是踢到铁板了。”
副司长身体越趴越低:“求求你了薛屿,求你不要让我怀孕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要让我怀孕,这我真的接受不了。”
他嗓音很尖,继续说:“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,我是保守派的优秀代表。如果我怀孕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,求求你了,薛屿。”
薛屿总算是明白副司长为什么怕她了。
这家伙肯定已经调查出海马精神体的能力,不过,这人也太高估她的繁殖力了吧。
她再怎么厉害,也不可能让一个做了全套阉割手术的狂热性保守派怀孕啊。
薛屿心里有数,她现在的能力杀不了副司长,只能这样先钓着他。
握着军刀拍拍他的头:“你别想着再搞什么歪心思,不然我让你怀上百八十个。”
“我知道,我偷听过你们的谈话,听到封启洲说了,你现在瞪谁,谁就会怀孕。”副司长拼命往旁边挪,生怕和薛屿靠得太近了会怀上。
他身体微微颤栗:“我没想要害你的孩子。现在外头在打仗,我这个时候举报让你的孩子去坐牢,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。白塔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下监狱了。”
薛屿冷笑:“你看起来心眼子挺多。但所有心眼子都写在脸上,还是太肤浅了,以后好好练练吧。”
副司长不断磕头:“是是是,我一定会多多锻炼的,求你不要让我怀孕。”
“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,也不要想着对付周斯衍。”薛屿在他面前耍花刀,“呵呵,不然你就等着肚子变大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薛屿没再和他多掰扯,急如风火再次前往地下监狱。
在守卫异样的眼神中,故技重施掏出刑期存档卡:“我去找狱长申请坐牢。”
守卫眉心拧成川字:“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薛屿笑了笑:“那我还能进去不?”
守卫站得笔直,眼观鼻,鼻观心,冷硬得像一杆枪,一句话也不说。
薛屿压了压头盔的帽檐,飞速跑进去。
她先*是来到周斯衍的监房前,把薛小海的衣服都塞进去,再递进去几个西红柿:“这是我从你家冰箱里拿的,留着给孩子吃。”
“你有吃的吗?”周斯衍问。
薛屿:“就不用关心我了,我最不会亏待自己了,你放心吧。”
她看了一圈,也没看到薛小海:“孩子呢,孩子去哪里了?”
周斯衍:“被卫兵带走了,好像说是要带去审讯,也不知道到底要审什么。”
薛屿站起来:“我去打听一下。”
她在监房之间的通道来回走,不断询问监房里面的犯人,大家给她指了审讯区的位置。
来到审讯区域,这里算是一个公开的临时小法庭。
隔着玻璃门,薛屿看到几个军官坐在最前面一排位置,从肩章上来看,每个人的军衔都不低,严晚棠也在列。
众多军官面色严肃,前面放着一堆材料,正是副司长收集的那一堆举报材料。
在小法庭最后方,还有好几个记者,整场庭审正在进行现场直播。
摄像机一直在运转,对准最中间坐在不锈钢椅子上的三名小罪犯。
这三名小罪犯,正是薛小海、薛小北、薛小南。
她们抱在奶瓶坐在一起讲话,薛小海指着前面军官的水杯,水杯上有个苹果图案:“你们想不想吃苹果,那里有苹果,我好想吃呀。”
薛小北:“那不是苹果,是假的。”
薛小海:“苹果在杯子里面,真的。”
她跳下椅子,往前面跑,垫起脚去看水杯:“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苹果?”
军官拍了拍桌子:“AF2011号犯人,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,庭审期间保持肃静。”
薛小海追问个不停:“那你的杯子里到底有没有苹果啊?”
军官:“没有。”
“哦。”薛小海只好又回来。
薛小北道:“我就说没有苹果吧。”
严晚棠用力咳嗽:“都保持安静,现在开始对AF2011号犯人、SX8601号犯人、SX8602号犯人进行审问,先报上自己的名字。”
三个孩子相互看向对方,薛小南:“说什么呀?”
薛小海:“说自己的名字,我的大名薛览山,小名叫薛小海。”
薛小北:“我叫薛小北,妈妈还没有给我和妹妹取大名。”
薛小南:“我叫薛小南。”
严晚棠:“请问你们为什么要违规出生呢,请一个个回答,先从薛小海开始。”
薛小海东张西望:“因为,因为我是个宝宝。”
薛小北:“我也是宝宝。”
薛小南:“我和姐姐一样。”
严晚棠看向身边的军官:“你们有什么要提问的吗?”
军官甲:“请说一下你们的父母是谁?”
薛小海:“知道,我妈妈是薛屿,我爸爸是周斯衍。”
薛小北:“我妈妈是薛屿,我爸爸是封启洲。”
薛小南:“我也一样。”
军官乙:“可以描述一下你们是怎么出生的吗?”
薛小海:“我生下来了就是一个宝宝。”
薛小北:“我生下来了也是一个宝宝。”
薛小南:“我也一样。”
薛屿一直在庭审外面看着,她也不知道这场庭审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严晚棠左看看,右看看:“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,大家还有问题吗,如果没问题的话,我们现在对三名罪犯进行投票。”
“对于违规出生这个罪名,第一个选择是判处死刑;第二个选择无期徒刑;第三个选择十年到二十年不等有期徒刑;第四个选择扣除作战积分10000分。”
“好了,大家现在开始进行投票吧。”
薛屿在门口捏了一把汗。
一共二十多名军官,大家分别进行实名投票。
五分钟后,严晚棠站起来公布结果。
“请AF2011号犯人、SX8601号犯人、SX8602号犯人注意听,经白塔中心最高军事法庭审判,现判处薛小海、薛小北、薛小南三人扣除作战积分10000分。”
“你们三人的作战积分原为0分,经过扣除,现为负10000分,你们是否有异议?”
薛屿在外头听得颜面难存,三个娃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彻彻底底输在起跑线上了。
想当初她没觉醒精神体前,是白塔军校的倒数第一,白塔史上成绩最差的学生。
在白塔的作战积分榜中,她的积分一直都是0。
积分为0,是积分榜中最低的分数,从来没人出现过负分的情况。
好了,现在奇迹出现了,她的三个娃还没长大就负债累累,变成了-10000分了。
庭审结束。
卫兵把三个孩子送出来,她们一窝蜂跑到薛屿面前:“妈妈,你怎么来了!”
“妈妈来看你们了。”薛屿抱住她们三人。
严晚棠也出来,薛屿小声问:“姐,我是孩子的妈妈,这事是彻底公开了吗?”
严晚棠:“不然呢?”
薛屿:“我能让男人生孩子这事也公开了?”
严晚棠:“嗯,应该是你的海马精神体的原因。你的罪名嘛,得留着后面慢慢算,估计要等战争结束了才能细查。”
三个孩子被各自送到父亲身边。
薛屿不太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军事法庭并没有对周斯衍和封启洲进行审判,也没有抓她。
她蹲在周斯衍的监房前:“我需不需要做劫狱准备?”
周斯衍:“暂时不需要,没事的。”
薛屿又问:“那你和封启洲要被关多久才能出来?”
“严晚棠没有明说,只是说战后再细审。”周斯衍将手伸出去和她十指相扣,“我现在是被免职了,军衔也被撤除。不过你放心,我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。”
“怎么从头再来?”
薛屿这边刚问话,卫兵就过来催她:“薛屿,你赶紧出去,不要在这里了,已经提醒你好几次了。”
周斯衍在她掌心捏了捏:“好了,你先出去,我和孩子没事的。”
薛屿离开监狱,回归到自己的轨道阵地。
鹿森和白棋都不在了,也不知道这两人干嘛去。
队长过来问她:“让你坚守阵地,你动不动就出去干什么?”
薛屿:“我出去上个厕所而已,没耽误事。”
队长:“今晚起义军可能要打过来,你坚守好自己的位置,不准再乱跑。”
薛屿给她敬了个军礼:“收到队长!”
今晚月色白茫茫,整条轨道上撒了一层辉光。
薛屿在原地端着轻型冲锋枪,等了一个多小时,果然起义军打过来了。
她开枪一通扫射,把扑上来的起义军打退。
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,那人穿着黑色装备服,脸上戴一个金属面具,肩头上没有任何军衔,胸口的铭牌也没有名字,只刻着一个记号:M。
“你是谁?”薛屿问道。
那人的声音是机械声,像是人声被处理过:“M战士。”
薛屿听不明白,迅速查了一下,这才知道M战士是白塔监狱的高级罪犯。
他们为了将功补过,需要以匿名的形式出来战斗,声音和容貌都不能显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