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夜太黑,没忍住犯了个小错误◎
薛屿的手被几名狂喜的研究员晃得生疼,思维宕机,神经如进了冷库,什么也提不起兴趣。
甚至精神图景也有了骤变,原本流动的汪洋大海慢慢出现结冰迹象,大片大片冰块在海面漂浮,蓝莓没精打采趴在冰块上睡觉。
一名女研究员抬手在薛屿眼前轻晃。
“薛屿,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找个帅哥纾解一下?大家都愿意为了药剂事业献身的。”
“没事啦,出轨也就是坐五年的牢,你先存档,等以后老了直接住进监狱养老就好啦!”
薛屿艰难撑起身体,从白净整洁的手术台上坐起,摇摇头:“不用,我现在没那个想法。”
男研究员扶起她,用纸巾给她擦额头细汗。
“我们刚给你注射了太多药,会导致你的性.欲有所波动。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陪你渡过这段波动时间。”
薛屿起眼而视,男研究员清俊干净,黑眉粉唇冷白皮,一看就是长期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斯文科研人员。
和周斯衍、默里这样常年累月进行军事训练的战士风格完全不同。
薛屿没碰过这类的斯文男,按她平日的死德行,应该要心动八百回的。
可当下,丝毫提不起兴趣,什么男人都像白开水。
“不必了,结束了没,结束的话我就回家了。”薛屿道。
男研究员帮她拆卸贴在身上的电线:“结束了,相关数据我们都拿到了。你先休息一下,等会儿会给你一份试药证明和费用。”
薛屿穿好衣服,下了手术台,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待。
男研究员陪着她,时刻注意她的情况。
女研究员在旁边的实验台上忙活,须臾,把盖章的试验证明文件递给薛屿,又给了她五千新币当奖金,还有一袋子鲜鸡蛋当补品。
“我的身体没事吧?”薛屿*不太放心。
女研究员给了她一张白塔中心医院的免费体检卡:“没事的,你要是过于担忧,可以自己去做体检。体检如果显示有问题,我们这边都会免费给你做治疗的。”
薛屿接过体检卡,犹犹豫豫:“那你们给我注射了这个什么S级性.欲抑制素,会对我后面的性生活有影响吗?”
女研究员:“这两天会稍微有点情绪波动,但问题不大。而且我们给你注射了释缓剂,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代谢掉抑制素的药效,没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,那我走了啊。”
薛屿收好试药证明和体检卡,提起一袋子鸡蛋离开。
她刚走出实验室,方才那男研究员追上来:“薛屿,真的不需要我来照顾你吗,我是S级处男。”
“S级处男是什么?”薛屿不明白,她只知道是鹿森和白棋是一等处男。
男研究员:“就是等级最高的处男,比一等还要高,人间尤物。”
薛屿没兴趣:“不用了,我该回家吃饭了。”
从药剂公司离开,薛屿回到曼斯特大厦。
先去找了严晚棠,把刚拿到的试药证明给她,礼貌道:“姐,可以给默里转职了吗?”
“可以。”
严晚棠录入信息,接着道:“我这边给他安排办公室还需要一点的时间,所以先给他停职一个月。下个月5号你让他过来办手续,到时就可以转职为远程战略狙击手了。”
薛屿从袋子里摸出一个鸡蛋放她桌上:“太谢谢你了,姐。”
严晚棠握起鸡蛋,看向她:“你没事吧,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。”
“好得很呢,我没事。”
薛屿和严晚棠告别,离开办公室。
薛屿仔细数了袋子里的鸡蛋,给了严晚棠一枚后,还剩下八枚。
白塔新鲜蔬菜肉蛋很稀缺,高级军官一个月也只能拿到一定量的新鲜食物配额。
她打算分给封启洲三枚、周斯衍两枚、默里两枚,最后一枚她吃蛋白,分给蒙巫吃蛋黄吧。
来到封启洲门诊室,给了他三枚鸡蛋:“你们父女三人,一人一个鸡蛋。”
封启洲:“哪里来的?”
薛屿:“药剂公司送的,说是给我补身体。”
“既然是给你补身体,给我和孩子干什么,带回去自己煮着吃。”封启洲说。
薛屿坚持道:“你拿着,我最近吃晶核太多,补得有点过度了,一直在流鼻血,不能再补了。”
封启洲这才收下鸡蛋。
薛屿在封启洲这里重新做了一次体检,确认身体没问题才离去。
转道去了周斯衍的办公室,又给了他两枚鸡蛋。
再次前往默里的宿舍。
默里宿舍是海战队的单人宿舍,他东西很少,屋内很简洁,地板擦得光可鉴人。
薛屿来到时,他正在和自己精神体裁剪布料,准备做衣服。
“默里,我想煮点热水。”薛屿说。
“我帮你煮吧。”默里放下剪刀。
“不用,你忙你的,我自己煮。”薛屿在角落找到许久没用的烧水壶,把两枚鸡蛋放进去煮。
煮好鸡蛋,端过来给默里:“默里,你吃。”
“怎么会有鸡蛋?”
薛屿取出从严晚棠那里拿到的转职预案文件给他:“默里,今早我在群里骗了你们。我去做试药,不是为了给自己升职当高级船长,是为了帮你转职。”
“怎么不提前和我说?”
“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,所以把事情办了才告诉你。”她摸摸默里凸显的腹部,“你不能再去外面执行任务了,太辛苦太危险了。”
她的话不容质疑:“这次你得听我的,我是孩子的妈妈,总得为你和孩子考虑。”
默里没回话。
薛屿握住他的手:“不是说不让你当狙击手,只是暂时让你转职为远端战略模式,可以在办公室办公。等到你生了,你要是想再去外面执行任务,我会想办法再帮你转职的。”
“薛屿,谢谢你爱我。”默里抱住她。
薛屿剥开鸡蛋给他:“来,吃鸡蛋,两个都吃了。你看你这么瘦,我一看都心疼。”
“你也吃一个。”
薛屿拒绝:“我在药剂公司吃过了,这是留给你的,你吃吧。”
“要不给留给小海她们吧,孩子们更想要吃这些。”
薛屿:“我都分给她们了,这是给你的。”
默里把两个鸡蛋都吃了,薛屿才起身。
她准备离开,看着默里的眼神,能看出他在期待一场吻别。可薛屿一点儿兴致都没有,甚至还很抵触,连牵手不想。
最后于心不忍,强颜欢笑,亲了亲默里的脸。
她浑浑噩噩回到蒙巫家,蒙巫还在上班,家里很安静。
薛屿一头栽倒在主卧的红色大床,清心寡欲。
云音匣响动,有新消息,她点开来看,是封启洲发来的一张赤着上身的自拍。
照片中皮肤毫无瑕疵,腹肌块垒分明,鲨鱼线流畅完美,胸肌紧致轮廓性感。
封启洲:生了两个小崽子后,身材都走样了,自卑了好久。最近一直在锻炼,终于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。
薛屿只回了一个表情:(抱拳)
封启洲:什么意思?
薛屿:(握手)
封启洲又换了头像,原本他的头像是一片白色,现在换成自拍照。
继续给她发消息:头像是我,不满意?
薛屿:(抱拳)
封启洲:算你狠,先忙了。
薛屿不知道睡了多久,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在亲她。
睁开眼,是周斯衍那张英隽得无可挑剔的脸,眉弓立体,眼睫浓密,薄唇挺鼻,是一进入人群中就亮得惹眼的帅哥。
“封启洲给你做检查了吗,试药后身体没事吧?”周斯衍把她散乱的刘海全部拨开。
“没事,什么感觉都没有。”
周斯衍解开她的衣领,吻她的脖子:“我和蒙巫提前打招呼了,让他两个小时后再回来。好好给你疏解一下吧,你最近都压抑得流鼻血了。”
“行。”
窸窸窣窣弄了一会儿,周斯衍发现不对劲,不湿了,这不符合薛屿的特性。
且不说她是水系精神体,哪怕她以前没觉醒精神体时,也不会这么毫无反应。
周斯衍尝试逗了很久,薛屿仍旧像一条死鱼一样。
“怎么了,对我厌倦了吗?”周斯衍心慌。
薛屿也发现了,她似乎从色魔完全变成了极致的性冷淡。
敏感度完全消失,自己该不会再也过不了性生活了吧?
她急了,白塔没有任何娱乐设施,美食也没有,再不让她享受点闺房之乐,这不得抑郁嘛!
“周斯衍,你帮帮我。”
薛屿欲哭无泪:“肯定是那该死的抑制素弄的!那些人说是最新款的S级抑制素,S级!这不得了啊。”
周斯衍将她抱在怀里:“那些研究员怎么说的?”
“他们给我注射缓释剂,说不到三个小时就能代谢药效,欲望会恢复正常,可现在都过了四五个小时了,太不正常了。”
“我们再试试,不要着急。”周斯衍亲她。
薛屿搂住他的脖子,眼泪要落不落:“你兽化一下,让舌面出现倒刺给我试试。”
“好。”
周斯衍灵活控制兽化程度,舌面出现了密集倒刺。
他让薛屿躺好,俯身下去……
足足二十分钟,毫无水意,薛屿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潮涌。
她寂若死灰,双手无力地推开周斯衍:“我估计是彻底萎了,可恶,肯定是药剂公司骗我的,他们乱在我身上搞试验。”
周斯衍心焦难耐,薛屿够可怜了,玩点男人是为数不多的解闷。
以后不能玩了,那她该怎么办。
“让封启洲过来给你检查检查,他花样多,说不定刺激一下就恢复了。”
他安慰着薛屿,给封启洲打了电话。
封启洲来了,让周斯衍先离开房间。
他一点点摸索薛屿的身体,再入侵她的精神图景,让薛屿把蓝莓召唤出来。
蓝莓出来后,懒洋洋趴在地板上,黑豹和北极狐不停舔舐它的尾鳍,它也毫无反应。
作为色中饿鬼的蓝莓,此刻都冷淡到极致,更别说薛屿了。
封启洲在薛屿身上到处咬:“怎么不行呢,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啊,起来,坐我脸上。”
对方越是热情,薛屿越是抵触:“算了,封启洲,就当我是个无能的妻子吧。”
“你放弃治疗了是吧?”封启洲可不愿意,捏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,“看着我,就不信你的两眼空空?”
薛屿轻叹:“启洲呀,放弃我吧。”
封启洲头一回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。
他离开卧室,对坐在沙发上的周斯衍道:“让默里来吧,那小子表面越纯情,骨子里越骚。”
默里被叫来时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听周斯衍说了原因,心中愧疚累加,薛屿都是为了帮他转职,才会冒险去试药。
他进了屋,坐在床边握住薛屿的手:“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?”
薛屿摇摇头:“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木头。”
默里没有什么花样,抱了薛屿良久,就知道不行了。
以前他牵一下薛屿,都能让薛屿脸红心跳。
薛屿和默里从卧室走出,说:“不要再折腾了,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受。都先回去吧,我好好睡一觉,说不定明天就好了。”
封启洲气得发抖:“明天我去药剂公司问个清楚。我家薛屿去一趟药剂公司,回来就不行了,这不得赔钱啊。”
薛屿:“都先回去吧,我休息休息。”
周斯衍到厨房做了点吃的,几个人一起吃完饭才离开。
蒙巫加班到很晚。
回来时,薛屿已经睡了,卧室门开着,灯也亮着。他斜睨过去,薛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被子盖得紧实,只露出几缕清爽的黑发。
他在门口站了有几分钟,轻声道:“薛屿,我进来拿个东西。”
薛屿没出声。
蒙巫走进去,打开床头柜翻找文件。
薛屿忽然坐起来,焦躁难捱,踢开被子抿了抿干燥的嘴唇:“你在找什么?”
“之前有份文件放在这里,怎么找不到了呢。”蒙巫弯着腰,不停翻腾抽屉的杂物。
薛屿双手用力搓了一把脸,不停审视蒙巫的身段,能看到蒙巫后颈露出的黑色刺青,宽肩窄腰臀部挺实。
她一直有听说,这种翘臀男腰力都很强。
“你屁股好翘啊。”薛屿脱口而出。
蒙巫扭过头,眉头微蹙。
薛屿面红耳赤,老实人偶尔耍一次流氓,自己吓得差点舌头打结:“我没有在yy你,我是在欣赏。”
她抓耳挠腮左顾右盼:“呃,我的意思是,你平时锻炼的时候很注重练臀吧,真不错。”
“你有点不对劲。”蒙巫转过来说。
“老公,没有啊,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”
蒙巫坐在床边,拉过被她踢到床尾的被子盖住她的脚:“哪里不舒服,可以和我说说吗?”
“你走吧,我怕我会伤害你。”
薛屿缩进被子底下,身体一股邪火在乱蹿。她瞥一眼,看到蓝莓和蒙巫的蜥蜴已经在角落不知天地为何物了。
蒙巫手伸过去摸她的额头:“难道是生病了吗,不应该吧。”
薛屿猛地擒住他的手腕,利落翻身,速度和力量猛烈到不可思议。
把蒙巫压在身下,徒手撕开他的衣服:“这是你自找的,别怪我。”
蒙巫一只手护住平坦的腹部:“薛屿,你不能这样!孕初期不可以做,对孩子不好。”
他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力气居然抵不过薛屿。
从薛屿压着他的力度来初步判断,他怀疑薛屿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可怕的S+级别。
蒙巫拼命反抗,他不是拒绝和薛屿发生关系。
而是不该是这个时候,他对肚子的孩子格外珍惜,查了很多资料,孕初期是不能做的,极有可能导致流产。
“薛屿,你冷静,我不是周斯衍,我是蒙巫,你看清楚一点!”蒙巫大声呵斥。
薛屿按住他的头,啃咬他润红的嘴唇,不肯放开他。她拉出蒙巫的皮带,捆住他的双手压在头顶:“你越是反抗,我越是兴奋。”
整整五个小时过去……
床上一片狼藉,枕套都撕裂了,露出的白色绒毛到处飞。
蒙巫背对薛屿躺着,浑身乌青,吻痕遍布,嘴角也出了血。
薛屿身上不着寸缕坐在地板上,后背靠着床沿,两只手抱着膝盖,头深深埋着。
她悄悄扭头看蒙巫,蒙巫后背都是她到达顶峰时指甲挠出的血痕:“实在是对不起呀,我,唉,都是药剂公司害的。”
“你爽了吗。”蒙巫哑声道,还带了点鼻音。
“这有什么爽不爽的,还不就是那样。”薛屿捡起一条床单撕烂后脱出的红线,一圈圈绕在指尖。
蒙巫声音还是很闷:“如果你不爽的话,那我刚才承受的一切又算什么。”
薛屿站起来找衣服穿,偷偷哽咽,擦掉眼泪振作起来面对自己的错误。
她蹲下来拉出放在床下破旧行李箱,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。行李箱很破,却弄了好几层锁,密码锁、指纹锁、还有一把老式铁锁。
她抽噎着打开行李箱,取出一个小铁盒。
打开小铁盒的锁,里面是洗得泛白的帆布包,帆布包里还有好几层塑料袋。
一层层打开塑料袋,里面是三沓现金,都是她的存款。
她心头滴血取出其中一沓钱,再层层包裹好剩下的钱,锁好铁盒和行李箱。
薛屿缓慢起身,轻轻把那沓钱放到蒙巫枕着的枕头边上:“这钱你收下,就当是我补偿你的。你要是觉得我伤害了你,我现在就去自首。”
“我没这么说。”蒙巫艰难坐起来,“先带我去看医生吧。”
“好。”薛屿扶起他坐起来,又跑到侧卧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。
蒙巫穿衣服时,她都不忍心看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她站在门口等待许久,天微微亮了,蒙巫才出来。
两人一起离门,到了外面的走廊。
薛屿慢吞吞走在后面,感觉到蒙巫走路姿势有点奇怪,她跑去搀扶:“你没事吧?”
“不用扶,我能走。”
两人乘电梯来到第230层的医院,现在太早了,医生都还没有上班。
薛屿看蒙巫面色很憔悴,不容乐观,她不敢再等了,直接给封启洲打电话,让封启洲过来给蒙巫急诊。
封启洲迷迷糊糊还没睡醒:“他生病了关我什么事,让他自己等着。等别的医生上班了再治不行吗,又不是要死了。”
薛屿一听到封启洲的声音就想哭,鼻音很重:“你快来吧,我求你了,封启洲……”
“宝宝,发生什么事了?”封启洲清醒得很快。
薛屿:“你先上来。”
封启洲起床,先看了看在儿童床上手牵手睡得很熟的两个孩子。
他到衣帽间换好衣服,急匆匆前往上层的医院。
看到薛屿和蒙巫坐在走廊的长椅,两人之间气氛很奇怪,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封启洲过去把手放薛屿肩上。
薛屿尚未开口,蒙巫先说:“受了点伤,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,你给我检查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
封启洲神色狐疑,打开医院主门,直接带他们进了检查室。
蒙巫根本没怀孕,封启洲装模作样检查。
发现蒙巫手腕红痕明显,似乎被皮带捆住留下的痕迹,身上也有很多青紫,右侧小腿还骨裂了。
“你干什么了,怎么这么多皮外伤,小腿还骨裂了。”封启洲很意外。
“没事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蒙巫最担心的还是孩子,“孩子没事吧?”
“没事,薛屿的种很顽强的,你不用总是提心吊胆。”
封启洲仔细看蒙巫,这人嘴上还破皮了,露出的肩膀上有一只红色巴掌印。这个巴掌印的大小,他一眼就知道真凶。
封启洲动用最高级的电波扫描仪,悄悄扫描蒙巫的精神图景。
发现蒙巫的精神图景被毁坏得一塌糊涂,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外力强行入侵过。
封启洲没再多立即询问蒙巫发生了什么,而是让他等一下,说自己出去调试机器。
他步伐急躁离开检查室,阖上门把薛屿拉到自己面前:“蒙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和我说清楚。”
薛屿支支吾吾:“就是……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这是刚才蒙巫给她的话术,蒙巫自己也不想外人知道,他昨晚被薛屿那么粗暴地对待。
封启洲俯睨着桃花眼:“不小心摔到你巴掌上了?”
薛屿一下子没忍住哭了,封启洲抱住她,掌心抚着她的背:“乖乖,不哭哦,有我在呢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对不起,昨晚夜太黑,我没忍住犯了个小错误。”薛屿脸贴在他的胸口抽泣。
“没事的,做错就做错了,我们下不为例就行。”封启洲亲了她好几下,柔声安慰。
薛屿吸着鼻子:“昨晚上我莫名其妙兽性大发,力气还很大。蒙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没控制住,强行要了蒙巫。”
封启洲嘴角抽动,片刻后才道:“这叫小错误?把人家都弄骨裂了,精神图景被你搅得一塌糊涂。”
“这么严重吗?”薛屿愣住,更加心虚。
封启洲压下火气,用手背擦掉薛屿的泪水:“不过还好,还好你没有萎,这倒是个好消息。”
他想了又想:“这或许是件好事呢。我们骗蒙巫说他有了孩子,才让他不自杀。我一直担心哪天他知道我们在骗他,会更加绝望。”
“现在你和他睡了,有可能真的让他怀上了,这何尝不是在救他呢。”
经他这么开导,薛屿心里好受了很多:“那你快给他治伤吧,我可太内疚了。昨晚上我对他太粗暴了,我简直不是人。”
封启洲揉揉她的耳朵:“说不定是他故意的。以他的实力,真想逃离你的魔爪还不是轻而易举,我就不信他真的对抗不了你。”
“别说这个了,快去给他治伤。”
封启洲回去给蒙巫做了个小手术,把骨裂给治好,嘱咐道:“没那么严重,就不给你打石膏了。给你用了骨骼愈合因子,这几天注意点不要剧烈运动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蒙巫从手术台下来,幅度很小地走着。
薛屿垂头丧气去扶他,这次蒙巫没拒绝。
*
把蒙巫送回家,薛屿就得去码头给轮船装货了。
按照水运中心排的任务,她明天得运送一批合成钢材到一个叫【赤城】的安全区,今天得去盯着工人们装货。
这次她出海,封启洲和周斯衍都会带着孩子和她一起走。
默里暂时处于停职状态,没事干,也可以和她一起出海。
封启洲是调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假期。周斯衍则找严晚棠走了点内部关系,以出外勤为由出去。
周斯衍本来想让蒙巫留在白塔顾后。
但出发前一晚,蒙巫过来说,他也要出海,他的精神图景被毁坏得太严重,不能留在白塔。
万一有人想杀掉他升职,按照他现在的精神力,不可能敌得过。
“精神图景被毁坏了?”周斯衍暗感蹊跷,目光落在蒙巫满是红痕的手腕。
“出了点意外而已。”
蒙巫此地无银三百两拉起袖子遮掩,又说:“我是薛屿明面上的丈夫,和她一起出去连报告都不用打,我和她出门比你们方便多了。”
周斯衍望向坐在沙发另一端抱着三个孩子的薛屿。
薛屿目光闪躲,一直在回避和他对视,低头教孩子唱歌。
孩子们得知可以去海上玩了,欣喜若狂。
三个娃得到老妈的真传,此起彼伏一会儿唱“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”;一会儿唱“生孩养女一辈子,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。”
这次是下午三点出发,薛屿和蒙巫把孩子们装在箱子里,早早来到船上等待出发的指令。
而周斯衍、封启洲、默里则是从另外的小路先行出发,等待晚上天黑了再通过护城河游到船上。
在船上等待时。
薛屿在驾驶舱用平板看白塔的新闻,机器主持人在屏幕里一板一眼讲话:
“重磅消息!梧利药剂公司研制出新型S级的性.欲抑制素,这是白塔成立以来,效果最强悍的抑制素。”
“有了这款抑制素,白塔所有人将不会被发情期困扰。白塔中心集团准备将大力推广这款抑制素,让大家摆脱性的烦恼,拥有更多精力建设白塔,更加平和地享受生活的美好!”
薛屿听得心慌。
这款抑制素就是她试药的那款,她才试药了两天,这就准备上市了?
而且这抑制素也不成熟呀,她用了之后只冷淡了半天,夜里还发狂把蒙巫那样了。
放心不下,薛屿给药剂公司的人打了电话。
“我那天试药回来后,确实冷淡了几个小时。但到了半夜欲望就很大,非常狂野,你们的抑制素是不是还不成熟呀?”
研究人员道:“没事的,你的试药只是我们研究部分的一环,我们拿到你试药数据就够了。你的精神力很强,欲望有所波动是正常的,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,你就放心吧。”
薛屿挂了电话,不再多想。
自从和蒙巫那次后,她确实恢复了正常,没有太冷淡,也没有太饥渴,和没试药前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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