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
◎长官,请你和我结婚吧!◎

薛屿殷勤过去扶住蒙巫的胳膊,和颜悦色:“孩子爸爸,你小心点,可别摔着了。”

封启洲在一旁郑重其事嘱咐:“你现在是怀孕初期,得慎之又慎,万一出什么意外了,也不能像女性孕妇一样流产,只能剖腹取出死胎,很麻烦的。”

蒙巫再看向周斯衍,封启洲这人不靠谱惯会满嘴跑火车,薛屿是老实人容易被忽悠,那周斯衍总不至于也跟着玩恶作剧吧?

他试图用眼神在周斯衍这边寻探答案,可周斯衍竟也是俨乎其然,一板一眼说:“确实如此。”

蒙巫焦躁地摸了摸后颈的刺青,转而深深朝薛屿鞠了一躬。

“薛屿,对不起,之前在岛上我确实骗了你。我是担心你真的把我当成间谍了,才对你撒谎的。”

“我在这里郑重和你道歉,同时也和你坦明,那天在办公室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。衣服是你睡着了自己脱的,具体怎么脱的,我从没注意过,我当时一直在卫生间处理鳞片。没去看过你。”

薛屿道:“那你也是怀孕了呀,我的繁殖力很恐怖的。”

“你还记得吗,之前我们的平蓝湖打仗,那帮蛙人突然群.交,就是被我的繁殖力给影响的。”

封启洲也说:“木已成舟,那就生下来吧。”

周斯衍声色淡淡,也在劝他:“蒙巫,如果你愿意把孩子生下来,我也会帮忙一起照顾。”

蒙巫两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,他拉过就诊椅坐下,头深深垂着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
封启洲慢悠悠拿起医用手套戴上:“如果你不愿意留下孩子,那现在我就给你做手术吧。不然后面肚子越大,手术风险也越大。”

说着,对薛屿挑眉:“你播的种,你自己负责堕胎费,给你打个折吧,六十二万,记得打我账上。”

薛屿“哇”一声哭了,干嚎着抱住周斯衍,用力捶他胸口:“周斯衍,我命好苦呀!孩子没了,钱也没了。我苦命的娃呀,都没能来得及看这个世界。”

周斯衍轻抚她的背,有模有样安慰她:“节哀顺变,不哭了,以后我给你生,生好多,生一个军队。”

薛屿趴在周斯衍怀里,嚎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可怜的孩子,都是妈妈不好,妈妈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
封启洲用医用湿纸巾给薛屿擦脸:“好了,不哭了。人家不愿意给你生,这能有什么办法?身体是人家的,我们得尊重他,就是可怜了那个小生命。”

蒙巫深深垂着的脑袋终于抬起来,环视三人一圈:“你们演够了没。我是抑郁,不是智障。”

封启洲:“那就去做手术吧。”

对薛屿打了个响指:“记得准备钱。”

蒙巫还真的起身了,跟着封启洲走出检查室,来到隔壁的手术室。

薛屿和周斯衍也一起进去,蒙巫扭头问:“我来做手术,你们两个跟着进来干什么?”

薛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:“我来和我的宝宝告别。”

周斯衍不苟言笑:“我来帮你盯着,免得封启洲偷摘你的器官。”

封启洲已经在手术台上铺好消毒布了,各种手术器械都准备齐全:“来吧,蒙少校,速战速决。”

蒙巫一个个观察这三个人的表情,脱了外套,躺上手术台。

封启洲戴上口罩:“海马精神体能够让雄性怀孕,主要是雌性的卵子进入雄性体内后,会促使雄性身体里发育出一个育儿囊。我现在需要给你剖腹,取出育儿囊里的胚胎。”

他亮起手术刀,又道:“对了,育儿囊很难发育第二次。你好好考虑一下,育儿囊要不要保留在身体里呢?”

蒙巫坐起来问:“保留在身体里干什么?”

薛屿握住他的手:“保留下来给我生孩子呀,万一哪天你又想生了呢。”

周斯衍默默拉回薛屿握蒙巫的手:“不要浪费时间了,快点吧。”

蒙巫再次躺下,盯着旁边复杂的医用数据显示屏,眼珠闪过异色,又坐起来:“你们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我指的是育儿囊这些。”

周斯衍先是看了眼薛屿,决定不瞒着了:“因为我们都生过了。”

“都生过了?!”蒙巫瞳孔骤缩。

他只大概猜出岛上那个默里处于怀孕状态,没想到,周斯衍和封启洲都生了!

他先前有注意过,周斯衍经常关着办公室的门,还以为是为了和薛屿约会,原来是为了藏孩子。

蒙巫几经犹豫,眼风再次瞥向封启洲:“我真的怀孕了?你们真的不是在玩我?”

“我闲得慌来这里陪你演戏?我家里还有两个宝宝要照顾呢,忙死了。”

封启洲不经意间露出嘚瑟:“我生了两个呢,累死了。”

蒙巫又看向周斯衍:“那你呢,你生了几个?”

周斯衍:“一个,已经会走路了。”

蒙巫视线转投至薛屿脸上:“都是你的孩子?”

薛屿憨笑着点头:“嘿嘿。”

蒙巫想了想,再次问:“都是被她瞪了就怀上的?”

周斯衍:“那时候薛屿的繁殖力还不是很强,我们都是发生了关系才怀上的。”

蒙巫掌心抚在腹部,神情复杂难辨,从病床上下来,捡起外套穿上,紧紧捏攥口袋里那本被他翻烂的育儿手册。

“我回去考虑几天再给你们答案。”说完,他离开了手术室。

屋内只剩下薛屿、周斯衍、封启洲。

封启洲摘下口罩,一耸肩:“这家伙该不会是去自杀吧?”

周斯衍牵着薛屿的手:“不会的。”

封启洲对薛屿使了个眼色,而后朝周斯衍道:“你回去照顾一下孩子们,我和薛屿聊点私事。”

周斯衍:“什么事?”

封启洲:“都说了是私事了。你回去带孩子,别管那么多。”

周斯衍又看向薛屿,薛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,眼神乱瞟,给了周斯衍一点点小暗示:“哎呀,我这段时间出去好累,都饿了,好像有点营养不良呢。”

周斯衍明白了,面上欺霜赛雪,冷脸离开了手术室。

手术室门阖上那一瞬间,封启洲给手术台换了一张新的消毒布,脱下白大褂,解开外衣坐到手术台上:“过来吧,今早上刚打的药,就等着喂你呢。”

薛屿发现,自己真是堕落了,出去奔波这么一段时间,居然还挺想念这个味道。

说实话,封启洲的奶水确实能给她补充很大的精神力。

薛屿靠在他怀里吃了两口,抬起头笑容灿烂:“是家的味道。”

“是老公的味道。”封启洲揉揉她的头顶,海上风吹日晒,薛屿头发干枯不少,还很毛躁。

薛屿吃着吃着,忽然听到轻微抽噎从头顶传来,她慌忙松开嘴:“我咬疼你了?”

“没有,你继续吃吧。”封启洲用手背捂住眼睛。

薛屿拉开他的手,贴近了脸去看,封启洲眼圈通红,瞳面蒙水意,泪珠悬在眼尾要落不落,她不可置信:“封启洲,你哭了?”

“没有。”封启洲别过脸不让她看。

薛屿掰他下巴,强行让他转过来:“封启洲,你到底怎么了,有什么事情你要和我说呀!”

封启洲挤出笑意:“我只是很感动,薛屿,我真的很感动。”

“我都没感动你喂我,你感动个什么?”薛屿又埋头猛吃。

封启洲摸摸她的脸:“我真的很感动,你真的有勇气去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家。”

“你终于说了句人话。”薛屿口齿含糊。

喂饱了薛屿,封启洲把她拖进怀里,一脸邪恶:“现在是不是该换我吃你了?”

他把薛屿放在手术台上,手法得当:“给你检查一下,有没有结节。”

“封大夫,可不可以换个女医生过来给我检查呀,我害羞。”薛屿戏瘾又犯了,眼巴巴盯着他。

“过来看病还这么多要求,医生怎么安排你就怎么配合,不要嬉皮笑脸的。”封启洲指力柔腻,像是在揉面团,“我听说你白塔第一色魔,这是真的吗?”

薛屿老实点头:“是的,医生,他们都这么说,还总是给我取外号,这样我很不舒服,求您让我舒服一下吧。”

封启洲笑倒在她胸口:“信不信我只玩这里,就能让你上天?”

“真的吗,医生你太厉害啦。”薛屿眼露期待。

封启洲捏捏她的脸,起先还以为执事长那边的数据是乱测。如今看来,那数据简直真实得可怕,这人真是色得没边了。

两人在手术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。

薛屿打算去周斯衍家看孩子的,路上却遇到了保守派的监督员。监督员正在巡逻,而且对薛屿格外关注,幽深目光如毒蛇一样粘着她不放。

监督员走过来,神情冷得和走廊的铁板融为一体:“薛屿,你在干什么?”

“我来看病呀。”

薛屿有礼貌地和封启洲告别道谢:“谢谢你封医生,我刚才有点不舒服,现在已经舒服多了,太谢谢你了。”

封启洲挂出职业性微笑:“不客气,以后再有不舒服的时候,记得来找我,我会让你舒服的。”

监督员眉头越皱越深,这两人的交流听起来那么堂而“黄”之,十分不对味,可他们的对话又挑不出错来。

封启洲对监督员挑眉:“有问题吗?患者不舒服,我作为医生难道不应该让她舒服一下吗?”

监管员满脑子都是“舒服”二字,冷声道:“既然看病结束,还请二位各自回家吧。夜已深,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,对保守派的名声不好。”

“那医生,我就先走了。”薛屿别扭地走开。

她本想到楼道里躲一躲,甩开监管员再偷偷过去找周斯衍的。结果这监管员一直跟着她,满脸生怕她去偷情坏规矩一样。

没办法,薛屿只好离开曼斯特大厦,回到海战队宿舍大楼,到自己的宿舍躺着。

她给周斯衍发消息:小海爸爸,对不起,监管员一直在盯我,我没法去你那里了。明天再想办法去找你吧,唉,白塔,唉,资本,唉保守派……

周斯衍给她秒回:早点睡吧,明早我去叫你起床。

薛屿觉得“叫你起床”这话术莫名熟悉,暂时想不起来这背后的哲学,自己舟车劳顿累得不行,只好不去想了。

给他回复:好的,晚安。

周斯衍:晚安(爱心),宝宝很想你,我也是。

薛屿这一夜睡得很香,第二天她也没工作,一觉睡到天亮。

第二天,薛屿总算是幡然醒悟,昨晚周斯衍那句“明早我去叫你起床”的真谛了。

这是两人以前谈恋爱时,周斯衍最常做的事,早上把她口醒。

薛屿在酣睡中惊醒,被这嘴巴闹钟吓得不轻。

她现在身体素质大有长进,下意识两腿一绞,差点绞断周斯衍的脖子。

周斯衍按住她的膝盖才得以挣脱,猛烈咳起来。

薛屿这才发现是他,坐起来查看:“你怎么样,没事吧?”

周斯衍缓过些许,道:“没事,被水呛到了。”

薛屿帮他顺背:“你怎么进来的,撬锁吗,可得小心点,现在我是监管员的重点关注对象,可别让他们发现了。”

周斯衍两手握住她的肩,让她继续躺下:“不是撬锁,我从窗口爬进来的。”

“这么高的楼层,就为了这一口?”薛屿摸着他的头发,“太感动了。”

周斯衍没空再回应她。

“白塔有善口技者,从此老实人不起床。”薛屿思绪放空,眼神涣散望着天花板,而后她猛烈颤抖,身体重重蜷缩,“周斯衍,你要谋杀我啊,这到底是什么!”

薛屿推开他,缩着身体靠到角落。

遮光窗帘拉得严实,薛屿摸索着打开灯,屋子亮堂起来。发现周斯衍有轻微兽化迹象,眼睛从平日丝毫不显山露水的黑眸,变成极具野性的兽类金瞳。

“别慌,只是先给你试点新花样而已。”

他舔舔嘴唇,朝薛屿凑过来,把她抱在怀里,伸出殷红舌头给她看。

周斯衍的舌面很健康,干干净净的鲜红色。

薛屿细瞧端详,才发现了端倪,周斯衍舌面有一层细细的小刺钩,刚才就是这些细密的刺钩在刮她,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。

她将手指伸进周斯衍嘴里摸了摸:“这到底是什么,你是变异了还是变态了?”

周斯衍舌尖绕着她的手指玩弄:“这是猫科兽类的倒刺,我最近已经可以轻松控制兽化程度了,所以弄出来给你玩一玩。”

“这也太……”薛屿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,“这也太好好玩了吧。”

周斯衍亲在她手心:“放心,我可以控制倒刺的软硬状态,不会伤着你。”

薛屿拍拍自己通红的脸:“花样可真多呀你。”

看来,封启洲还是太不了解周斯衍了,那点小儿科的医患剧情,哪里比得上这密集的倒刺。

“再玩一玩?”周斯衍挑眉。

薛屿顺水推舟:“你要玩,我也没办法拒绝呀,我可是个负责的好女人。”

周斯衍先是和她接吻,接吻时他收起倒刺,舌面滑润,细水流长。

可吻到别处时,细密而明显的倒刺逐渐发挥作用,薛屿差点经受不住,灵魂出窍,半昏半醒回不过神来。

等她醒来时,身下换了新的床单。

卫生间传出水声,薛屿踩着拖鞋过去看,看到周斯衍在手洗床单,神情专注,手法娴熟。

薛屿走过去从后头抱住他:“看到你这样洗衣服,总觉得我们像是结婚了一样。”

“你想和我结婚吗?”周斯衍扭头亲她。

薛屿满脸坚定,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朴素戒指:“这是我在南洲买的,特别买来送你。”

周斯衍接过戒指:“要戴在无名指上,是吧?”

白塔的戒指没有任何含义,他以前也是听薛屿说了,才知道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叫婚戒,是结婚了才可以戴。

“对,就是戴在无名指上。”薛屿说。

“薛屿,如果想要选一个人结婚,你会选择谁?”周斯衍头一回提出这个问题。

薛屿不经思考,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:“肯定是你呀,你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结婚对象。”

薛屿真心实意觉得周斯衍人夫感很强,尤其是生了孩子后,更加具有人夫气息了。她如果要结婚,那肯定是周斯衍。

周斯衍的地位,在她心中不容动摇。

周斯衍给薛屿准备早饭了,注意观察走廊的情况,趁摄像头转动的一秒间,飞速离开她的宿舍。

薛屿吃完早饭,休息过后,来到曼斯特大厦转悠,打算找机会去陪孩子。

她在楼梯和走廊来回走,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找机会,有一名监督员如鬼魅一样,始终盯着她。不管她到哪里,那监督员都在尾随她。

薛屿干脆到监督员面前,小声告诉她:“姐妹,你去盯一下鹿森和白棋,这两小子很不安分。你盯着他们,肯定能有收获。”

监督员信了薛屿的话,把注意力转到鹿森和白棋身上。

薛屿这才得以抽空到周斯衍办公室看薛小海。

薛小海走路很稳当了,在办公室跑来跑去,和她的小海马玩捉迷藏,一会儿躲到窗帘后面,一会儿躲到周斯衍的办公桌底下。

她精力旺盛,顺着周斯衍的腿往上爬,坐到办公桌的桌面屏幕上:“爸爸,我要妈妈!”

“妈妈等会儿就来了。”

“等会儿就来了。”她重复着周斯衍的话,摘下自己头上的羊羔帽,使劲儿想去抓周斯衍的头发,“爸爸,帽子,给爸爸戴帽子。”

周斯衍这次身板挺直,坚决不让她祸害自己的发型:“等一下妈妈就来了,宝宝不能弄乱爸爸的头发,妈妈过来看到爸爸不帅了,以后就不过来了。”

薛小海听不懂,用力扯着帽子,重新戴到自己头上。

薛屿终于来了,在办公室门口给周斯衍发消息。周斯衍按下桌面的开门按钮,门开了一小条缝。

薛屿挤进来,冲过去抱薛小海:“我的乖乖,想不想妈妈?”

“想妈妈。”薛小海抓着薛屿的脸,笑得不行。

薛屿看着孩子在办公室来回跑,感叹道:“这才八个月吧,都能这么跑了,以后还得了?”

她又把薛小海抱在腿上,打开云音匣的屏幕,放出她在岛上拍的照片给孩子看。

“小海,这是我们的新家,等妈妈把新家建好了,就带你和妹妹们过去,我们一起在沙滩上跑步好不好?”

薛小海看照片看得入神:“沙滩?”

薛屿手指指着沙滩的照片:“对,这里是沙滩。”

又指着其它照片:“这是大海,这是树,这是船。”

在等待新一轮船运任务前,薛屿暂时无事可做,干脆让封启洲把小北和小南也送到办公室来,她在休息隔间陪三个孩子玩了一整天。

孩子们高兴得不行,一个个粘着薛屿。

下午,薛屿想起自己那艘船上,还有些玩具还没带过来给孩子们,她正打算去码头取回来。

却收到执事长的消息,指令严肃,让她到办公室谈话。

薛屿有不太好的预感,她和周斯衍说了一声,离开了办公室。

途中碰到蒙巫,蒙巫在走廊走着,像是在散步。

薛屿跑过去问:“长官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
蒙巫和她到楼梯拐角说话:“你真很想要这个孩子?”

“太想要了,很想,非常想!做梦都想!”薛屿表现得悲痛欲绝,“一想到这么小的生命如果消失了,我就好难过。”

蒙巫:“你们真的知道男人怎么生孩子吗?”

薛屿:“知道,周斯衍和封启洲都是过来人,你要生的话,不用摸着石头过河了,我直接背你过河!”

蒙巫眼睫垂下:“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。”

“好的!”薛屿急着去执事长的办公室,没空和蒙巫多谈了,转身就跑。

来到执事长办公室。

向来和蔼温柔的执事长板起脸,把薛屿严厉批评了一通。

理由是薛屿自从加入了极端性保守派后,除了第一次入教仪式外,就再也没参加过其它集会。

薛屿认真解释:“执事长,真是抱歉。我现在是船长,水运中心派我去南洲运货,这一来一回就花了一个月半的时间,我也是身不由己啊。”

执事长在她参会记录上画了几个叉。

“薛屿,你这个情况不行呀。我看这样吧,你辞去船长的职务,别再搞船运了。我给你安排新的工作,来我这里当助理吧,薪水要比船长高多了。”

薛屿肯定不能接受:“对不起执事长,这个船长我不能辞,我很热爱这份工作,我想要为白塔做贡献。”

她说得情真意切:“求求你,给我一个为白塔贡献的机会吧!船长这份差事又苦又累,都没人愿意干。我是想为白塔付出我的一片真心,才选择当船长的。”

执事长还真的被她感动到了。

只不过,薛屿继续当船长,就不能按时参加集会,这不符合规定。

如果把薛屿开出极端性保守派,薛屿就不能肩挑两职,不能同时当佣兵和船长了,如此薛屿也不愿意。

最后,执事长给薛屿指了条明路——结婚。

而且是找个开放派的人结婚,这样按照规定,她就能从极端性保守派,转为普通性保守派。

如此一来,既不用参加集会,也可以继续担任船长和佣兵。

“必须要找开放派的人结婚吗?”薛屿问。

执事长:“对的,而且要让这个开放派的人也加入普通性保守派。”

薛屿一咬牙,开放派,那就只能是蒙巫了。

她先是来到周斯衍的办公室:“周斯衍,可不可以把今早上我给你的戒指还给我?”

周斯衍:“为什么?”

薛屿摆出壮士断腕的决绝:“因为我要去和别人求婚啦!”

正好,蒙巫也来了周斯衍的办公室。

薛屿深吸一口气,直接对他道:“长官,请你和我结婚吧!”

周斯衍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铁青。